胸膛以及扑鼻袭来的檀木香气,还是叫她心口砰砰乱跳,思绪也变得混乱。

偏生头顶还传来男人不依不饶的追问:“只是什么?”

沈玉娇轻咬唇瓣,往后退了一步,待到心绪稍平,才仰起脸道:“我是你的妻子,守真阿兄。”

她眸光轻颤着,有心虚,有慌乱,有忐忑,还有几分害怕。好在来之前,她确定今日的目的,是以一口气撑在胸间,叫她能在男人锐利的注视下,继续开口:“我既没法伺候你,自也不能霸占着你,叫你自个儿苦熬。何况世家子弟屋里有几个通房美妾,也是再寻常不过的事。我知你是正人君子,却也不必那样苦着自己……我,我不会妒的,真的。”

裴瑕喉间发涩,心下哂笑。

她是不妒。

可他妒。

想他裴守真,裴氏宗子,世家郎君,从小到大无数赞誉围绕着他,而他如今沦落到,去妒一个粗鄙不堪的地痞无赖。

何其可笑。

“郎君?”沈玉娇见他不说话,只那双看来的黑眸愈发深邃,那种陌生的慌乱感又悄然爬上心头,她又想往后退:“你怎么…不说话?”

后腰陡然被男人的手掌牢牢揽住,见她长睫惊慌地颤,裴瑕敛眸:“小心烫着。”

沈玉娇脚步这才顿住,抿着唇,静静望他。

裴瑕没挪开手,只垂下眼,语调平静无波:“你想我说什么?”

“夸你温柔体贴,还是夸你贤德大度?”

“亦或是顺着你的意思,找几个女人来我房中,从此你不必烦忧伺候我,我亦不必去后院打扰你,你我夫妻,貌合神离,过这余生?”

“玉娘,你是聪明人。难道你真的认为,你我的症结,是无法同房?”

“你问问你的心。”

裴瑕深深盯着她的眼,仿佛要看到她的灵魂深处:“玉娘,我对外可做正人君子,但在你面前,我是你的夫婿,更是你的男人。”

没有一个男人,能容忍妻子的心里,住着别的男人。

这也是为何杀父之仇、夺妻之恨,不共戴天。

沈玉娇仿佛被他的过分冷静的目光摄住魂魄,而他那字字句句,更如一只无形大手牢牢攥住她的心脏,越攥越紧,她快要喘不过气,眼睫也不觉颤着,口中讷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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